As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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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乌鸦03

在狡啮慎也的梦里,他追踪着逃犯。他清楚那是他的梦境,熟悉感,不该还活着的人和每一个被放大的细节都提醒着他这是过去已发生过的事实。

藤原纪香,她是位难缠又恐怖的逃犯,恐怖到什么地步呢,在治疗间从看守处借了刀片,给了自己35刀,割开了她自己的脸,手腕,腿,刀片插入腹部和腰。她曾经是位护士,她深知人体结构,她在身上计划好了伤口,足够恐惧血腥却不致命,她是为了让自己被送入医院而自残。在她被送入重症病房24小时后,她从病房里拆线逃跑。而他是则负责对于逃犯的追捕的监视官之一。

"放过我!我想要……回家!放过我……"藤原纪香模糊的声音透过浓厚的纱布,沉闷地响动,骇人的眼神如同记忆中旧书里形容的罗刹,她极度地危险,在逃跑的途中利用刀片,手枪,防麻醉衣杀死了5位执行官,11名行人和2名监视官。

他追逐着藤原穿进小巷,灰暗的,燃烧的焦味混着浑浊的恶臭,闻起来像是在一个简陋的非智能化垃圾场附近,设计好的路线,都是警车无法通过的窄巷,只能依靠人力追逐,而由于多个转弯的路口,很容易甩脱。他心情莫名地焦躁起来。

"怎么了,就这点气味就受不了了吗?狡啮大少爷。"佐佐山不正经地嘻嘻笑着,"西比拉的背面比你想象中更加的恶质呢。"嘲弄的眼神惯例般扫在他的脸上,就像是探照灯来回寻视。"跟过来吧,慎也,想到你见证一切的表情我就心里发痒,要是能让你的色相浑浊就再好不过了。"佐佐山的笑容恶劣地咧开。

"并非无法接受……"他冷静地回应着,不去理会佐佐山的挑衅,从被干扰处回归冷静,"但我总有种预感……而我的预感一向准确。"他皱起眉头,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古怪的气氛晃动在空气里,他极力忽视不协调感向前。

藤原纪香飞速地从垃圾场旁跑过,转入侧巷,一股白色的浓烟从工厂里被释放出来,烟雾袭击着皮肤,像是感染了狂犬病毒一般地烧灼感骤然升腾,催泪剂钻入眼睛,像是被辣椒黏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反射性地闭上眼睛,鼻腔粘膜被刺激着过度分泌黏液,像是被浸泡在了水中,呼吸成为了费力的负担。

"啊——慎也,哈哈哈!你,你的预感简直比预测下雨天的风湿膝盖还要灵敏。"佐佐山的狂笑声鼓动着黑暗,像是加热剂,催生着看不见的躁狂与不安,他朝着烟雾较淡的方向跑去,于黑暗中跌倒在地上。

疲惫侵蚀着他的细胞,劳累填充入他的精神,距离上次任务只短暂地休息了2个小时就进行新的追凶,他太累了。两天前追捕潜在犯时的伤口裂开了,撕裂的伤口的钝痛感,他从眼睛上擦去刺眼的汗水,那是身体因为痛处与无法承受的困倦而产生的带盐的水。

"喂……佐佐山,我们这是跟丢了吧。"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视力之后,靠着破败的生长着青苔的墙壁朝着佐佐山发问。"不想再往前走了吗?啊,真是没劲的监视官,害怕看到不该看的贫穷与罪恶吗,还是担心污染物附着在你的色相上呢?"佐佐山毫无意义的寻事般的发言落入空气里,他冷淡地摇头,"我只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跟丢了逃犯的事实。"

"啊,我们没有丢失她的动向,追踪器安装成功,即使她现在甩掉了我们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换一个地点死去。"像是掠夺希望的侵略者一般嗜血的笑绽放在佐佐山的脸上,佐佐山异常的爽朗表情刺着他的内心。毫无疑问,佐佐山在笑,为了杀戮的兴奋,那个极富特点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刻下了一片痕迹,他感受到一个人身上展现出完整的暴力的特征,他感受到煽动般的热情同时也抗拒着感受。

"我只是要把她带回去。"他陈述着否认。

"永远失去自由,关在监狱的盒子里和死去关在棺材的盒子里。区别很大吗?"佐佐山点燃了香烟,惬意地享受着,他对于过去的事物有种诡异到固执的坚持。

"有。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他如此相信着,"就像她过去不曾属于这里,她总有一天会被治好。"佐佐山却发出了冷笑,"我从未见过从那里自由离开的人,从未。只有一条途径可以从方块盒子里出来,那就是顺服,找一个主人和一根铁链。"

"你与我并非如此。"他严肃地反驳道,"啊哈哈哈,你我并非如此,但是它……"佐佐山指着支配者狂笑,"不仅仅我隶属于他,你也一样,在他的覆盖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要温顺地归顺于它,没有例外。"反驳佐佐山并不难,但不是现在,因为争执而浪费时间不是应有的判断。

"走吧,你来带路。"他试着不去理会疼痛以及鲜血浸湿的绷带贴在身上的不适感,给自己服用了两颗兴奋剂,监视官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被允许使用,他由衷地希望支配者不会被指到他的身上,由于药物的强效,他的指数可能和罪犯相同。

"往这边走!"佐佐山招呼着他,翻越过两道墙,跳入一片新的领土,他闻到腐烂的气味,劣质酒精刺鼻的香气,听见不稳定的纷扰声,看见骨瘦嶙峋的小孩,"和美丽的乐土说再见吧,慎也,欢迎来到野蛮人的贫民窟。"佐佐山像是婴儿第一次呼吸一般陶醉在这边的空气里,佐佐山是如此的怡然,仿佛生来就属于此地,而他却显得格格不入,他从未见过的暗色正在展开,呈现出相称的阴影。

他们一直追踪着藤原,佐佐山愉悦地笑起来,"就在她以为终于顺着一线绳子逃离,我们就在绳子杜终点等待,剪断他的希望。"佐佐山轻车熟路地带着钻过两条地道,闪进一条又冷又湿的小路,贫民的房屋像是挨挤着,像是无序地肿瘤,从不可思议的小的空间里长出来。他沉默着从每一个人身边走过,凶狠的冷漠与原始的敌意的的目光滑过他的脸颊。

"你瞧,像我这样的个性在这种地方完完全全算得上温和了不是吗?"佐佐山朝着打扮相当暴露的女孩吹了个口哨,带着他从一个十字路口叉入一条更为冷僻的小路。"就在这里等着吧,藤原回家的毕经之路。"他将信将疑地站在那里,打量着佐佐山,等待着有一定可能性出现的逃犯。

"你知道这条小路上有什么故事吗?告诉你也无妨……一位小男孩,他曾经住在这里,和他的父亲与妹妹一起生活着,虽然贫穷但却快乐,直到某一个夜晚他的妈妈弃他们而去,带走了全部的金钱,然后他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暴力的疯子。他这里目睹了一个男人骑在一位小女孩身上,他的脸就和男孩的父亲一模一样,而女孩就像是……"

"我只想回家!"藤原愤怒的声音像是被割裂的玻璃打断了佐佐山的叙述,"为什么你们非要阻拦我!我只是……想要回家!"

她举起手枪射击,金属子弹撞击在柱子,灯管,墙壁上,他聆听着枪声,叮——像是一声尖叫,铛——像是一串惨呼,咚——像是倒下的尸体。它们连接的音节,像是死亡的奏鸣曲。

"黑色的枪管,9mm口径,自由枪击式,后膛装填、半自动、单动操作、枪管短行程后座作用式,勃朗宁!准没错!"佐佐山异常兴奋地解说着,暴力的,难以言明的情绪从他的眼睛里爆发,激荡着闪光。"勃朗宁一共有13发子弹……现在已经是第11发了!再之后这位……"

"上吧,慎也!她没有子弹了。"佐佐山情绪高昂地从左侧冲出,迅捷地像像一只凶兽,他没有使用支配者,相反他采取了相当原始的方法,挥动他的拳头,砸在逃犯身上,毫不掩饰他对于暴力美学的追求。

"呜啊啊啊啊——"逃犯的惨叫声尖锐地像是尖指甲呱过的的铁板,又像是被折磨的老鼠,"啊,我认识你,装模作样的护士小姐,表面上是个纯洁的天使其实骨子里肮脏堕落的不行吧。"佐佐山的拳头砸下去,凶狠地,像是要将藤原的内脏都挖出来,"不然你又怎么会是那么浑浊的色相呢?"

他无法忍受噪音的骚扰,他没有听人惨叫的爱好, "用支配者。"他命令。

"麻醉模式。啧……不过也很接近致死模式了。"佐佐山的笑容极其的恐怖,用恶魔形容也不为过,他狠狠地在藤原的肚子上,"反正已经是潜在犯了,即使被侵犯也没有关系吧。"撕开裙子的声音爆裂在空气里。

“佐佐山!”他举着支配者对准佐佐山,致死模式……佐佐山易怒的个性将他推进了狂暴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佐佐山完全失去理性和清醒,与凶狠又兴奋的野兽无异,佐佐山挑衅着对他冷笑,“开枪啊狡啮,杀掉我啊!否则的话……我就杀掉这个人。”他的支配者在摇晃,和他的视线一起,佐佐山只是暂时无法自控,他说服自己扔下枪。

他迅速地移动到佐佐山背后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喂,佐佐山,你给我清醒一点!”佐佐山倒在地上低低地笑着,绝对爽朗的笑容燃烧着阴郁的恐怖。“不错嘛,狡啮,这还是我教给你的。不过啊,不过真的太晚了。那位小姐可是对你举枪了哟。”佐佐山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仿佛凝固的光线,冻结的火,在话语落下的瞬间,佐佐山扣动了机板。

“砰――”在短短数秒中他做出了选择,让藤原死或者打偏佐佐山的支配者,他呆住了,他定定地目送着藤原纪香被击中,变成一条不会动的尸体,死掉的肉,手枪从她的手中坠落。他没有走过去查看她的手枪,他害怕发现那里没有子弹的事实。

“她已经是潜在犯了。”他注视着死去的尸体,鲜血浸湿的地板,“她杀死了很多的人,她朝着我举枪。”他不断地重复着,试图说服他自己,试图让他自己相信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狡啮慎也。”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槙岛圣护的白发在夜风中飘荡,他捧着很厚的书本,风灌满他的白衬衫。“你带进监狱的人是一位潜在犯还是西比拉的排异系统下的受害者。”圣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金色的眼睛像是画中的星月,闪着强烈的光。他动了动唇,没有说出话来。“你认为死去的是一位罪犯,还是想要回家的女人。你是否纵容了一杀害,你是否以所谓的正确的名义舍弃了一位无辜者的性命。”

“你是否承认有罪。”圣护的声音在他的梦境里发响,盘旋,轰鸣,他像是被浪潮席卷,强烈的自罪感将他抛到空中,他从空中坠落,跌进更深的罪恶感中。他看着藤原的尸体,看着血,看着她被爆裂的头颅,他开始发抖,如果西比拉本身就无法做出合乎逻辑的标准判断,那么那些被他们抓走的人和那些被判定为死去的死刑的人,他们真的有罪吗?他们真的应该死吗?而他又是什么,是高贵的刽子手,愚蠢的西比拉的帮凶,还是放弃了思考的真正的罪人。

“思想罪是其他一切罪行的根源。在你背离之前,你不会察觉到你有罪,当你拥有了自我的意志,你又陷入了自罪的深渊。西比拉有着它的魔力,顺从它,它永远是你的安慰剂,你活着,轻松却混沌,反抗它,它是一根插进你心里的毒针,你活着,疼痛却清醒。你认为那种算是活着?很烦恼不是吗?但这份烦闷却多么奢侈,因为这是属于自由人的烦恼。”圣护笑着,像个纯白的圣人,又像个地狱的引渡者,“欢迎来到罪恶之国,狡啮慎也。”

“槙岛圣护。”他迎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回应,“你以为我们会因此就相似了吗,你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吗?” 槙岛没有回应,他在梦里消隐。

tbc

这里的佐佐山的情况参考百度百科里会殴打女潜在犯,激怒潜在犯来将之射杀的设定写,同时附带一点测前传里的性格设定。青年狡哥的个性参考了心测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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