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ly

良夜终临 中(上篇)

谜语人外貌走新52褐发绿眼设定，我承认我就是对绿眼情有独钟2333，谜语走新52设定，知道蝙蝠的身份就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也知道谜语知道他的身份。(怎么那么像绕口令)

哈莉毒藤与谜语的关系参考哥谭魅影。有微量毒哈情节，当好姐妹看也没关系

这章就基本是蝙和谜相处的小段子合集2333

06

他还是像原来一样，白天是布鲁斯.韦恩，晚上是蝙蝠侠，尼格玛暂居在庄园里的某间房里，阿尔弗雷德照顾他。他不常去看他，而他也不常出门。

他从阿尔弗雷德那里了解过尼格玛的情况，靶向治疗效果不错，肿瘤缩小，对于尼格玛的生命延续与生活质量都有显著的帮助。韦恩家的科技还能支撑换四次以上的靶向药物，他至少能有半年以上的寿命。

他向卢瑟了解过手术的可能性，卢瑟也不能提供比靶向药物更好的方案。他还向朋友超人索要过一些氪星血液以供研究，看看能不能有所帮助，出于人道主义，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全部。

他见到尼格玛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第一次看见尼格玛还是在花园，他极少观察他的庄园，即使他是庄园的所属者。爱德华.尼格玛推着轮椅，穿过一尊青铜女武神雕像，常青藤缠着她的胴体，四周穿印花罩的天使似笑非笑，似动非动，黄昏的光线逐渐从从庄园的橡树下沉没，浅灰的橡木与一串深红光线交织，如同田园，如同牧歌。他意识到一种触动心灵的宁静。

尼格玛并没有看见他，他低头咬着一颗冬草莓，吹着一阵风，长得稍长的棕发起伏在晚风下，柔粉色的云霞擦过已出的新月，尼格玛的问号衬衫被吹得膨胀，一小群灰鸽子扑到尼格玛脚边啄食蜂蜜小圆面包的碎屑，尼格玛将轮椅推到水池边的时候，黑天鹅正好跳了一支舞，白天鹅在梳理着羽毛。

他又观察了一小会儿，所有的景色组成了一个巧合的意象，一个宁静又安稳的问号，有一个瞬间他想和尼格玛搭会儿话，然而他打消了他荒唐的冲动，从庄园的后门离去，奔进邪恶冷酷的小巷。

第二次是书房，爱德华.尼格玛点了一盏他收藏的煤气灯，一片昏黄的光晕下，尼格玛一截枯而细的手露出，焦糖色的皮肤仿佛擦着一层蜂蜜。尼格玛具有某种迷人的特质，带着温和的知性，还有另一种极端的矫饰的美，那种趋使他将关上窗户的，与死亡接轨的美。

于是他真的把窗户关上，在壁炉里燃起一层金色的火焰，尼格玛的绿眼与他的接触，他没有回避开目光，尼格玛喝了一口蜂蜜酒，酒里加着吗啡以及别的阵痛剂。他坐到尼格玛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杜松子酒，挑了一本尼格玛堆在桌面上的书，随便地翻阅了两页，是一本填字游戏，书页的页边上缀着一只碳素笔涂的黑蝙蝠。

尼格玛给他猜了两个谜语，一个是:我是白色父亲的黑色儿子；我是无翼之鸟，能直飞上云彩。我出生之时，接触我的人都哭了；我一旦出生，将很快消失于空气中。

这是个伤感的谜语，有关于消逝，有关于死亡，他晃着酒杯，观察着尼格玛平静的神色里是否也飘起了一支伤感的灰烟，他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双绿眼稳定地像是一块毫无裂缝的玻璃，他往杜松子添加一点焦香味的白兰地，给出答案，“是烟。”他回答，尼格玛点头。

另一个是一阵风、一艘船、六个海员一起划，一个舵手，统管所有。谜底是笛子。他猜完两个谜语，尼格玛轻柔地笑着，“我会吹笛子，我喜欢吹笛人的童话。也许我从小就有那么一点做坏人的潜质。就像是我看书的时候，我从来都喜欢亚瑟.罗宾大于福尔摩斯。”尼格玛用眼神扫视着他，如同在录入什么数据，“至于你嘛，你喜欢满怀骑士精神的故事，再以一个永恒的悲剧收场。我猜你喜欢看《亚瑟王之死》。”他默认点头，回应了一句还有《尼伯龙根的指环》，尼格玛和他碰了下杯，“在蝙蝠侠的心中蝙蝠侠的故事只有悲剧。”

他走进藏书室替换了几本新的童话书和谜语书，还有几本填字游戏，把尼格玛爱看的希腊神话和埃及神话放到最底层方便他下次去取。

07

蓝晕探进咖啡杯，像一朵融化的鸢尾花，金玫瑰开了屋子的一半，阳光的暖香转进方桌上的鱼缸，巧克力色的阴影铺在最前的长桌上，观众席十二个凳椅上摆着各式的布偶，来自阿卡姆的陪审观众用不会眨的玻璃眼珠直直地盯着前方，极端的绿色最多，其次是冷酷的蓝色。

爱德华戴上新色假发套，小卷一圈圈转成团，背后拖着两缕马尾，他披着松垮的猩红色法袍，袖口前襟缀上几点深蓝，右手立着一柄冷剑，左手持着一把金秤，斜靠在纯黑高靠背椅上，椅背高耸的雕花仿佛蝙蝠的两翼。

阿尔弗雷德穿着尼格玛的绿西装，高高的绿礼帽上黏着一个迷题的问号，紫色眼罩滑稽地贴在他的脸上，手上转着金法杖，他坐在黑木椅上，一手撑在桌上，桌上摆着书房里的青花瓷花瓶，还有一个原告席的标志。阿尔福雷德示意他坐到被告席，他想提出抗议，老管家用眼神命令他玩下去。

好吧，他不太正常的周末正式开始了。被告席上有一半的蝙蝠套装，他无奈地戴上面罩，蝙蝠耳朵竖在他的头上，他穿上斗篷，斗篷乌黑发亮，坐到椅子上，爱德华用捶子敲了三下桌面，清嗓，伪出威严的假桑示意开庭。

“请原告方发言。”爱德华看着扮成尼格玛的阿尔弗雷德，好管家起立，戴上眼镜，拿着明显的爱德华事先准备好的稿子，改变了标准的英腔，用爱德华常用的怪腔怪掉发言，他在心底发笑，阿尔弗雷德就像个称职的陪着小孩子玩游戏的家长。

“我控告谋杀罪，先生。蝙蝠侠谋杀了爱德华.尼格玛。你毁了池水，让他无药可医，只能等死。”阿尔弗雷德念着，法官的绿眼爆发出亮光，审视着他的，他迎上那双闪耀的绿眼，“是的。我毁了永生之池，但这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雷宵.奥古、塔利亚、你，还有别的想要得到池水的人都会被阻碍。甚至是我自己，我在从事着一份危险的职业，我的死亡率并不低，我自身也承担着死亡的风险。我从来没有蓄意谋杀你。”

“无罪！”法官倾听了他的发言，换敲着桌子下了定论。

08

在还未入夜的傍晚，星星爬了天空的一半，还没有转移到天顶，猎户座标志性的三星连珠闪烁着晶莹的蓝光，天空如同一块硬板，被漆上黑蓝交界的杂色。在他出现在餐厅之前，迪克.格雷森已经在与尼格玛用餐，阿尔弗雷德为他们端上鸡蛋、火腿、干酪、未挞酱的面包和胡桃蛋糕，营养且清淡的一餐。他一般不与尼格玛一起用餐，他的晚餐时间极不稳定，而身为病人的尼格玛最好养成一个规律的生活习惯，而这次的会面是因为养子的请求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他是从侧门进来的，尼格玛和迪克的角度都看不到他，而他却能从侧角里观察他们中的每一个。迪克脸上没头淤青和伤疤，表情放松，这意味着情况并不凶险，尼格玛比刚来的时候重了两到三磅，阿尔弗雷德将他照顾的很好，这也说明尼格玛非常配合他的老管家。

“你可以去找根骨头，硬一点的，鲸骨是非常好的选择，用鲸骨插穿尸体的喉咙，再把尸体放进那个将在宴会里打开的酒箱，让尸体和里面的骨头对折弯曲。接着用钉子压住箱盖。如果搭配的合适，钉子一松，箱盖飞开，尸体会复活地坐起。”尼格玛切着火腿描述着场景，“为什么尸体会说话呢？爱迪。”迪克兴致勃勃地，露出看推理小说的兴奋的表情，尼格玛笑了笑，没有动唇，一个声音凭空响起，他在用腹语说话，“蝙蝠侠就在侧门。”

“噢！是腹语！”迪克恍然大悟，然后把头转向他所在的侧门，“嘿，布鲁斯！”迪克表情明朗地和他打招呼，“你就喜欢这么一声不响地观察，偷窥了多久了？”“没多久，你怎么发现我出现的。”他询问尼格玛，“因为桌子上的假花片动了，有风进来，我知道有人偷偷打开了侧门，而拥有这种观察习惯的人，除了蝙蝠侠还能有谁呢？”尼格玛指着出卖了他的假花花瓶，他坐到椅子上给自己的面包挞上黄油，他指了指尼格玛的面包片，阿尔弗雷德指了指蓝莓酱。

“这次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他一边给尼格玛的面包抹上酱，一边询问迪克的来意，“是桩尸体复活的逸事，我怀疑城里来了死灵系操控者，但是爱迪已经为我找到了答案。”迪克眨了眨眼，“爱迪是个不错的侦探。”

他稍微因为迪克对尼格玛的称呼而不快，他的养子性格活泼温柔，而且容易心软，他随意地用爱称称呼一个极度危险的前罪犯，他得提醒一下这位年轻的英雄保持应有的戒心，但是养子并不领情，养子把他说成一个戒心极强的老古板。

当天夜巡的路上，他遇见了哈莉和毒藤，最近她们总混在一起，哈莉在和毒藤一起之后少了很多攻击性，更像个天真浪漫的女孩，而毒藤也很久没有发起对人类的进攻，也许哈莉让毒藤对人类这种种族产生了好感也说不定，总之她们混在一起是一个绝对的好现象。

毒藤和哈莉没有计划什么大事，毒藤打算给全城的植物浇水，哈莉想要一个心仪已久的包包，而且是用她自己的钱，他没什么理由阻止这两个女孩的夜间玩乐。

“听说小爱迪在你那里。”哈莉率先向他发问，生动的表情上全是真切的关心，“他怎么样了，J先生说他得了重病，可能活不过几天了。”“如果他是中了什么毒，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提供点解药。”毒藤女表情冷淡，“不是为了谜语人，是因为多愁善感的哈莉不想失去她的朋友，该死的，哈莉就是那么容易把认识的人都当做朋友。”

“他不需要解药。”他先回答了毒藤的问题，然后回应哈莉“他确实得了重病，但也不是只能活几天了，至少半年以上，也许我能帮他活得更久。”“你能治好他吗？”哈莉期待地问，他沉吟片刻，“现在还不能。”“我希望你能治好他。”哈莉用悲伤的快哭出来的表情说话，“我不想看小爱迪就这么死去。”“我也不想。”他如实回答，心情沉郁，这个话题非常的沉重，和生死有关的话题从来都是如此。

09

他在思索一个问题，关于称呼的问题，他的风格一向是严肃的，阿尔弗雷德就是阿尔弗雷德，不是阿尔福，迪克就是迪克，不是迪基；毒藤女就是毒藤女，不是小红。他极少使用昵称，他习惯于和他人保持距离。但是他在一天之内他已经听到了迪克和哈莉两个人称呼尼格玛为爱迪，也许他也可以试试。

他转动钥匙，扭开了沉重的铁门。他看见敞亮的客厅，明亮的吊灯，一只蝴蝶原本静静地停在假花上，被拉门声惊地扑着翅膀逃窜出窗外，窗外的紫罗兰开得正盛，幽静的蓝紫色文雅地装点着深绿的草丛。吉他的旋律丝丝缕缕地从楼上漏下来，他循声而上。

尼格玛正在弹着吉他，一曲清新的月光流淌在空气中，盘旋着向上，他打断用一个“嘿”打断了演凑，接着喉头发紧，声带扭曲，他别别扭扭地用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叫出一个爱迪，尼格玛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烧起火焰，表情精彩。

“你是谁？你不是蝙蝠侠。”冷静下来的尼格玛用淡漠的声音回应。

tbc

我超想写老爷照顾谜语的说，但是……老爷果然还是适合冷淡，暗中观察系2333，这章基本不算是糖，比较平，我承诺下一章蝙谜相处有糖

糖发够了才好发刀呀嘻嘻嘻嘻

以及文风突变是因为读了伊夫林.沃的旧地重游